對話何一:幣安今年的核心戰略是在全球推動合規
原作者:Timmy Shen,Forkast 記者
原标题:《Yi He: Binance will take the arrows for industry compliance, security》
編譯:胡韜,鏈捕手
你將在哪裡為幣安設立總部?你有沒有入圍任何位置?
對於幣安來說,擁有實體總部並不是保持公司正常運轉的基礎。但隨著全球合規的成熟,設立總部可以幫助我們的行業朝著明確的方向發展。如果有一個總部可以保證用戶的順利運營並有助於合規性,我們願意在全球設立一個或多個總部。
幣安 2022 年的核心戰略是什麼?你是否計劃更加關注合規性?
2022 年的核心戰略仍然是公司在全球推動合規,我們正在取得一些良好進展。我們正在大力擴充我們的合規團隊以招募專業人才,並在我們的平台"了解您的客戶"(KYC)方面追求 100% 的完成度。同時,我們還在多個國家和地區提供區塊鏈開發諮詢服務,助力行業發展。
在進行 2 億美元戰略投資後,你對《福布斯》有何計劃?你希望它涵蓋更多與加密貨幣和區塊鏈相關的故事嗎?
福布斯是全球最具影響力和創新性的媒體之一,幣安和福布斯都不滿足於僅在一個領域取得的成就,而是渴望取得更大的成功。我們還注意到,福布斯對 Web 3.0 的熱情比大多數傳統公司要高得多,並且在很早的階段就已經有一個單獨的區塊鏈報導部門。他們知道潮流的去向。
你能分享一下幣安到底有多大嗎?你有多少員工,他們在哪裡?
目前我們在全球擁有3000多名員工,分布在各個國家和地區。
在招聘過程中,我們主要看他們的技能,比如語言能力,以及候選人在品牌、運營或信息技術方面是否更強。也就是說,我們主要根據候選人的能力而不是他們的位置來查看候選人是否合適。畢竟,我們從來沒有真正擁有過實體辦公室。
目前,當我們在某個國家或地區申請許可證時,我們開始在那裡設立辦事處,作為該過程的一部分。如果我們發現一些國家和地區的人手不夠,我們會在地區招聘更多的人來服務這些市場,比如歐洲、東南亞和中東。
幣安在過去一年在合規方面採取了哪些措施?
在合規性方面,很多外界的聲音都在詢問幣安是否受到監管或面臨監管壓力,以及幣安是否非常關注。但事實上,在幣安內部,我們認為監管是有利的。你甚至可以說這是我們一直在等待的東西。
其實,站在一個業內人士的角度,你會看到,如果行業再小,就沒有人關心你。只有當行業發展到足夠大,參與的人更多時,監管機構才會關注。
你能否詳細說明你的合規方法?
讓我舉個例子。自幣安成立的第一天起,我們就有嚴格的內部規範來規範內幕交易。一開始,我們要求員工至少任職30天。此後,我們將該要求延長至 90 天。我們對內部信息管理也有非常嚴格的防火牆。我們還從過去的黑客攻擊中學到了很多東西,並且已經確立了零信任原則 [一種安全模型,假設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被信任,除非另有證明]。
你會發現,我們每個月與反洗錢和KYC相關的成本,其實都高於行銷成本。小公司或早期初創公司很難承擔這樣的開銷。不過,幣安已經走過了發展初期,積累了豐富的安全管理、反洗錢、KYC等準備工作。
可以說,在這個行業,在反洗錢、KYC、安全等各個方面都沒有比幣安做得更好的交易平台。
你們在中國大陸的團隊有多大?
幣安在 2017 年確實在中國設有辦事處,但當地政府表示他們不歡迎數字貨幣交易。所以我們把辦公室搬出了中國。當時有些同事是在政策壓力下離開公司的,我們對此深有體會,有些同事也跟著搬離了中國。
我們在中國投資了一些公司,有時我們會對這些公司是否是幣安的一部分感到困惑。事實上,這些公司是純粹的投資,我們在中國沒有任何辦事處。
你現在在哪裡?
實際上,我處於移動狀態。2017年離開中國,先後在日本、歐洲、美國、東南亞生活過。如果我們保持聯繫,你會發現我下個月將在一個新的地方。我將在中東和歐洲生活一段時間。
你以前是電視旅遊節目主持人。你能告訴我們一些關於你的職業道路嗎?你是何時以及如何進入加密世界的?
在進入區塊鏈行業之前,我嘗試了很多東西。成為一名直播主持人並不是我夢寐以求的工作,也不是我想獻身的工作。我做了大約兩年。只是吃喝玩樂而已。我感到焦慮,因為我看到電視行業的影響力正在逐漸被互聯網侵蝕。大約在 10 年前,整個傳統媒體行業正在走下坡路,而互聯網卻在高速發展。
2013年底,比特幣價格漲到8000元(1300美元)時,一位投資人的朋友請我幫忙打個比特幣廣告。當時我對創業很感興趣,為了展示我的價值,我免費做廣告。在這個過程中,我了解到圍繞交易平台有一種新的商業模式,你可以在其中註冊一個賬戶並交易比特幣。
2014年春天,我加入了加密貨幣交易平台OKCoin。這是一個倉促的決定,但我認為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那段時間,我認識了趙長鵬,並邀請他加入公司。一年時間,公司發展很快,但隨著公司的發展,創始人和聯合創始人的觀點和價值觀出現了分歧,意識到他們的目標可能不一樣,我和趙長鵬離開了。
然後我加入了一家叫一下科技的公司。它有一款短視頻應用"小咖秀",在當時頗為流行。這有點像 TikTok。我在那裡呆了不到兩年,就推出了"一直播"。
到了 2017 年,我覺得自己已經達到了在中國做行銷和品牌的天花板。趙長鵬開始準備推出幣安。在他們起草白皮書時,他問我是否可以擔任顧問。
在幣安正式上線之前,趙長鵬又問我是否會考慮加入。7月13日晚,正式上線前一天,趙長鵬表示:"明天上線,BNB 價格可能會上漲10倍,然後我給你的報價將是現在的十分之一。你現在必須決定是否加入我們。" 所以那天,我同意加入幣安。
我在 8 月正式開始使用幣安,但幾週後,也就是 9 月 4 日,中國開始禁止比特幣交易。當我看到這個消息時,我想:"好吧,我只需要繼續努力。"
我們不得不在中國註銷一些用戶。我們提出以 8 元左右的市場價格從中國用戶手中回購 BNB,而不是 1 元的發行價。這就是為什麼幣安能在當時產生良好影響並獲得積極反饋的原因。許多其他項目只會以發行價返還資金,無論它是上漲還是下跌。雖然我們可能要支付發行價的八九倍,但我們還是付了。當時我們幾乎用光了幣安的所有流動性來回購 BNB。
事後來看,我們做出了一些艱難的決定。
Ningwei Qin 和 Tom Zuo 為本報導做出了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