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速览明星DeFi协议治理的现状、梦想与可能演进方向

作者：Ellen Guo，e^{i} Ventures 分析师

编译：Perry Wang，链闻

 

人类一直在进行治理系统的宏大实验，来协调那些影响自己集体未来的决策。治理是一个纷繁复杂且艰难的过程，几乎为所有人类努力奠定了基础。今天，去中心化金融（DeFi）是数千年人类经验与互联网社区速度和规模相结合的交叉点，可编程货币和信任最小化交易的强大创新也被融入其中。

在过去的一年中，DeFi 彻底改变了加密货币世界， DeFi 应用不仅追求去信任和无需许可的交易，而且还通过治理实现决策的去中心化。其目标不是由受信任的专家组成的中心化核心团队为用户社区做出决策，而是由社区参与和投票直接决定变化。

为了更深入地了解人类伟大实验的这一最新篇章，我调查了去中心化治理的现状，以确定哪些行之有效，哪些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背景

 

去中心化协议的治理是指：协议的各个参与者如何对协议的未来共同做出决策。DeFi 协议参与者在执行有利于协议的操作时，通常会获得治理代币奖励。参与者所持有的治理代币数量，通常与其投票权相关联。迄今为止，大多数去中心化协议都遵循一币一票的方法，其中每个代币都赋予其持币者对社区提案的投票权。提案通常旨在修改和升级协议。

Compound 于 2020 年 6 月发布的 COMP，启动了 收益耕种 和 DeFi 治理日新月异的浪潮。从那时起，很多其他协议纷纷采用了各种新颖的治理方法。

 

治理形式

 

DeFi 协议治理分为两种主要范式：链上和链下。

链上投票
由 Compound 首创的链上治理系统是通过智能合约交互，在区块链上进行整个提案、投票和实施的过程。提议者使用可执行命令列表，调用合约的 propose （提案） 函数，如果提议获得通过，这些命令就会运行。投票者直接与智能合约互动进行投票。在投票期结束时，对所投票进行统计，提案或在链上执行，或者宣告失败。

由于链上投票要求提案为可执行代码，因此只需执行代码即可保证成功提案获得实施。结果是安全的，最终计票的诚信度受到链上共识强大安全性的保护。

但是，在链上治理系统中提交提案需要参与者具备高度的技术能力。此外，根据底层链的具体机制，提议者和投票者可能会花费大量交易费用才能参与。

链下投票
链下治理系统允许用户提交提案和投票，而无需提交区块链交易。最常见的链下投票平台 Snapshot 是开源软件，它将提案和投票作为签名消息存储在 IPFS 上。Snapshot 使协议团队成员可以灵活地在 Snapshot 上创建自己的空间，包括设置确定持币者投票权的规则。

链下投票避免了交易费用，鼓励了社区成员更广泛地参与，但它需要一个受信任的第三方来统计选票。
此外，成功提案的实施并不像执行代码那么简单。获得批准的提案可能需要核心团队或其他代表采取链下行动，例如编写新代码或文档、雇用人员、获得法律意见或进行链下金融交易。

 

基本信息：DeFi 协议治理背景

 

每个协议的发展历史和代币经济学彼此间存在差异，可以帮助我们确定哪些行之有效，哪些未能成功。

治理一直在发展变化中，本文的数据更新截止 2021 年 8 月 19 日。

Compound
Compound 的链上治理于 2020 年 4 月 16 日与 GovernorAlpha 智能合约一起上线。在 第 42 号提案 （2021 年 3 月）之后，社区迁移到 GovernorBravo。

最初，任何向协议委托超过 100,000 COMP 的地址都可以创建提案（即调用 propose）。 2021 年 7 月 14 日执行的第 52 号提案将该门槛降低至 65,000 COMP。提案需要以绝对多数通过，且要求必须达到 > 40 万 COMP 的法定数值。

Compound 还在 2020 年 9 月实施了 Compound Autonomous Proposals (CAP)，以降低创建提案的门槛，因为达到提案门槛所需的 COMP 耗资不菲（撰写本文时超过 4100 万美元）。现在，任何拥有 100 COMP 的人都可以创建一个 CAP，CAP 是一种智能合约，可以让其他社区成员将投票委托给它。一旦 CAP 获得的委托将满足 COMP 阈值，就会自动启动正式的链上提案。

以往议案

总提案数： 57
已执行： 48
未获通过： 4
取消：4
投票进行中：1

代币经济学

Compound 的治理围绕 COMP 代币进行，COMP 发行上限为 10,000,000。初始分布为：

分配给创始人和团队的 2,226,037 COMP (22.3%) 需要 4 年分阶段解锁。COMP 以 2,312 COMP/ 天的速度释出，以与每个市场应计利息成正比的比率分配给每个市场（请参阅这里了解当前详细信息）。在每个市场中，50% 给贷方，50% 给借方，用户赚取的 COMP 与其余额成正比。

 

Uniswap

Uniswap 链上治理是 Compound GovernorAlpha 的一个分叉（尽管目前有提案要求迁移到 GovernorBravo），其功能与 Compound 的版本基本相同。该协议在 2020 年 9 月启动治理时，提案阈值设置为 1000 万 UNI，之后在4 号提案中降至 250 万 UNI。所需的法定数值始终为 4000 万 UNI。

除了链上提议和投票之外，Uniswap 还鼓励在创建链上提议之前发出链下讯息。你可以点击这里查看详细信息。总而言之，Uniswap 指定了一个讨论论坛，以及 Snapshot Temperature Checks （如果支持票超过半数，且达到 2.5 万 UNI 的法定数值即获通过），然后进入论坛和 Snapshot Consensus Checks （如果支持票超过半数，且达到 5 万 UNI 的法定数值即获通过）。

以往提案

总提案数： 7
已执行：3
未获通过：2 (两个提案支持票比例达标，但未达到 UNI 法定数值)
取消：1
提案进行中 : 1
链下提案总数：29
通过： 18 (13 次 Temp Checks, 5 次 Consensus Checks)*
未获通过： 11 (9 次 Temp Checks, 2 次 Consensus Checks)

* 未标记的提案都是假设为 Temperature Checks。

代币经济学

当 UNI 代币于 2020 年 9 月 16 日上线时，共铸造了 10 亿个 UNI。 最初 4 年的分配如下图所示。UNI 为投资者、团队成员和顾问提供为期 4 年的分阶段退出计划。通胀率（2%/ 年）将在 4 年后开始引进。

UNI 代币刚发行时，归属社区的份额（60%） 中 四分之一者（即 15%）空投 给流通性提供者（LP）、用户、SOCKS 持币者的钱包，这也是当时轰动加密社区的知名事件。治理金库保留 43% 份额，用于分配给贡献者的津贴、社区项目和流动性挖矿。这一分配由社区治理管理，社区所持有 UNI 的最后 2% 于 2020 年 9 月至 11 月通过流动性挖矿释出。

 

Sushiswap
与 Compound 和 Uniswap 不同，Sushiswap 的治理完全在链下使用 Snapshot 进行。目前，只有核心团队——0xMaki（联合创始人）、Omakase（核心开发者）、0xJiro（核心开发者）或 Ross Campbell（律师）发布的提案，如果以法定数值通过（500 万 SUSHIPOWAH——参见代币经济学）才被认为具有约束力 。一旦「有约束力」提案获得通过，Sushi 团队必须手动实施更改，但这取决于团队是否在线。

作为另一项安全检查措施，任何使用 devfund 钱包的通过提案都需要获得平台多重签名（@SBF_Alameda、@rleshner、@0xMaki、@lawmaster、@cmsholdings、@mattysino、@mickhagen、@JiroOno、@zippoxer）中至少 6 个签名者的批准，而且任何操作变更，例如资产再平衡和收益耕种资金池的管理、使用成长基金等，都需要来自 @0xMaki, @LevxApp, @OmakaseBar, @0xJiro, @0xKeno, @josephdelong, @MatthewLilley 中至少 3 人的签名 。

不过，这种链下 Snapshot 投票（由核心团队成员发布）和多重签名的结构只是暂时性的，该团队 2021 年发展路线图表明，Sushi 的目标是到 2021 年第四季度过渡到成熟的 DAO。

以往提案

提案总数： 243
核心团队提案总数： 61*

*Sushiswap 提案的所有未来分析仅考虑核心团队提案。我还决定排除多重签名选举提案，因为结果针对于多个提案，而不是仅针对一个提案进行投票。有关选举的统计数据，请参见这里。

代币经济学

投票权由 SUSHIPOWAH 余额决定。SUSHI-ETH 资金池中的每个 SUSHI 价值 2 SUSHIPOWAH，通过 xSUSHI 持有的每个 SUSHI 价值 1 SUSHIPOWAH。

SUSHI 的供应量严格封顶为 2.5 亿个，新的 SUSHI 以 100 SUSHI/ 区块的速度创建，生产出质押在受益耕种的代币。质押 SUSHI 后获得 xSUSHI，并从交易所的所有矿池中赚取 0.05% 的交易费。

 

Yearn
Yearn 治理机制自诞生以来已发生了重大变化。 Yearn 协议采用链上治理架构，YFI 于 2020 年 7 月 17 日推出。在 YIP-10（7 月 24 日）实施之前，两项提案——Yearn Improvement Proposal (YIP) 1 和 12 获得通过，并出于安全考虑将治理转移到新的智能合约。在社区决定将治理迁移到链下的 Snapshot （点击这里可看到 Snapshot 存档，点击这里可看到当前 Snapshot）之前，新合约处理了 YIP 30-45，Yearn 治理迁移至链下，以避免交易费用，并鼓励社区更高的参与度。

Yearn 治理的一个显著特征是参与激励机制。依据 YIP-45 ，所提提案 YIP 达到「实施」阶段的人将会获得价值 500 美元的 yCRV 赏金，由该协议的金库支付。

以往提案

提案总数 : 37
第一个治理合约上 (链上)：7
已实施：3
未获通过：4
更新后的智能合约上 (链上)：16
已实施：11
通过：12 (其中 1 个提案正等待实施)
未获通过： 4
链下： 15 (全部通过，但都尚未实施)

代币经济学

YFI 治理代币于 2020 年 7 月 17 日推出，共铸造了 30,000 个 YFI。 用户通过为 Yearn 产品提供流动性、在 YFI 分配合约中质押所输出的代币，以及每天的治理参与来赚取 YFI。 质押 YFI 除了可以获得治理投票之外，还能从 Yearn 产生的利润中获得一定比例的收益。

Gemini 认为 YFI 的发行是公平的，因为没有为创始团队、项目投资人、顾问或其他内部人士保留 YFI。

另外 6,666 个 YFI 作为 YIP-57 提案的一部分被铸造（⅓ 给主要贡献者，作为分阶段退出奖励包，⅔ 给协议金库）。

 

治理现状如何？

 

我设定了四个参数，来评价这些去中心化协议在治理实践中的运行状况，然后，再通过对社区参与和讨论的定性研究进行补充。

我设定的四个参数分别是：投票权分布、有影响力的投票人、提案来源和投票参与率。

投票权分布严重不平等

首先，我研究了投票权在每个协议的用户之间是如何分配的。尽管存在代币经济学差异，但这些协议中的每一个都显示出极高且具备可比性的 基尼系数，这表明：协议用户的相对投票权存在严重不平等。

每个协议中不到 1% 的投票人持有 50% 的委托选票。由于投票结果基于严格多数，这意味着不到 1% 的投票人就可以决定这些协议中每个提案的结果。绝大多数选票 (95%) 由不到 3% 的投票人持有。

少数极具影响力的投票人控制着投票结果

投票权的不平等分配，对提案的结果有着深远的影响。对于每个提案，我找到了投出总票数 50% 或更多比例的地址数量。由于本文考虑的协议的投票结果基于严格多数，因此这些投票人对每次投票的结果影响最大。

我们可以看到，几乎每个提案的结果都由 2-7 名投票人决定。 Yearn 的治理（链上和链下）在有影响力的投票人数量分布方面，表现出更长的右尾。换句话说，Yearn 的一些提案，决定其结果所需的头部投票人数量要比其他协议更多。尽管存在这条长尾，但平均有 5-7 个（最多 20 个） Yearn 投票人就能影响提案的结果。

提案发起人倾向于是核心团队或巨鲸

自然地，我想知道谁在提交提案？ 我想看看每个协议有多少地址提出提案。

请记住，提交提案存在技术和财务障碍。对于链上治理（Uniswap、Compound、Yearn 的旧系统），编写和提交提案需要技术背景（调用治理合约的 propose 函数，并在提案中编写可执行函数），且大多数协议都需要提议者持有满足门槛要求的代币，以防止低质量的垃圾提案。

截止 7 月中旬，Compound 的提案门槛是 100,000 COMP，第 52 号提案将这一门槛降低至 65,000 COMP (撰写本文时约价值~$43,700,000)。不过随着 CAP 的引进，任何人只需持有 100 COMP (~$43,700) 就可以发起提案流程。Uniswap 的提案门槛在截止 6 月中旬时为 1000 万 UNI (~2.6 亿美元)，第 4 号提案 将这一门槛降至 250 万 UNI (~6500 万美元)；同时， fish.vote 平台 允许任何持有 400 UNI (~$10,400) 的人士可以创建一个自治提案。要在 Yearn Snapshot 上创建提案，提案人必须至少持有 1 个 YFI （~36,900 美元）； 但是，如果您的提案在 Discourse 治理论坛上获得了极大的关注，Yearn 团队成员将主动帮您提出提案。至于 Sushiswap，任何人都可以在他们的 Snapshot 上提出建议，但只有核心团队成员创建的建议通过后，才被视为具有约束力（将被实施）。

在这一背景下，让我们调查每个协议中的提案人背景。

总的来说，我们看到大多数提案都是由 3-7 个地址提出的；就像有影响力的投票人情况一样，提案一直是小圈子的产物。

对于 Compound 的 57 个提案，分别有 17 个独立的提案人。提案数量排名前 3 名的提案人都是 DeFi 领域的巨鲸： blck 提出了 19 个， Geoffrey Hayes 提出了 8 个， Gauntlet 提出了 7 个。

对于 Uniswap 的 7 个链上提案，Dharma 提出了前两个，接下来的两个是自治提案，然后是哈佛法学院区块链和金融科技项目、Dave Balter 和 Getty Hill 各提出一个。

对于 Sushiswap，只有 4 名核心团队成员（Snapshot 中所定义）才能创建具有约束力的 Sushiswap Snapshot 投票。

对于 Yearn，每个提案还附带一份参与起草提案的提案人名单，而不仅仅是提交提案的地址。提案人也集中在创始 / 核心团队中：banteg（撰写了 9 项提案）、lehnberg（8）、milkylkim（8）、Andre Cronje（6）、Substreight（4）、lex_node（4）—— 都是创始 / 开发 / 运营 / 法律团队的成员，或者目前 / 已经是多重签名的签名者。

投票参与率很低

提案一旦激活，社区的参与程度如何？

从统计数据上看，参与率与投票权分布率之间没有显著差异，但较大的差值表明，部分提案获得了很高的参与度，而投票人对其他提案的参与度则不太活跃。

对 Compound 和 Uniswap 而言，这是委托代币的参与率（您必须委托自己的代币，才能用这些代币投票；您可以委托给自己）。以总流通代币为参考，其委托代币 AKA 的参与率分别为 43% 和 19%。换句话说，平均有 43% * 45.6% = 19.6% 的流通中 COMP 代币用于投票，UNI 的这一比例为 19% * 52.7% = 10%。

但是，我认为数据分析无法捕捉到去中心化治理的精神和文化真髓，所以我想谈谈在 DeFi 治理中最近出现的两个案例。

 

案例研究： Uniswap DeFi 教育基金

 

Uniswap 的 第 5 号提案 将 100 万 UNI 捐赠给 DeFi 教育基金，作为「治理大剧场」的一个戏码引发了争议。社区成员批评该提案缺乏透明度——一项提案为什么为这么一个几乎没有详细说明要做什么的提案提供如此多的资金，像 DeFi Watch 的 Chris Blec 这样的人提出的重要问题没有得到答复，尽管提案承诺了 500,000 UNI 将在 4 到 5 年内被清算，这些代币 在 6 月全部售出。不过，由于少数地址掌控了投票权，该提案获得通过：主要是学生团体（如提案人哈佛法学院区块链和金融科技项目），但都得到了a16z的支持。

Uniswap Discord 的一位用户写道：「我认为这表明，如果一个组织及其盟友可以任意从金库中向自己开出空白支票，那么 DAO 和财政部就会面临中心化控制的风险。」事实上，不满情绪蔓延到了讽刺的程度，在治理论坛上发起了一项 meme 教育基金风格的提案，要创建一份理发基金。Yearn 的核心开发者 Banteg 写道：「尽管最初的反应是将其视为讽刺而置之不理，但我认为这可能是一个很好的提议，可以激活抗议群体的投票者，并改变本质上已经死了的治理代币 ...... 我全力支持你们。」

 

案例研究： Sushiswap 「幻影旅团」

 

在 Sushiswap 治理论坛上，0xMaki 提议向机构投资者（折价）出售 5100 万个 SUSHI 代币。可以在 DeFi Weekly 的 一篇文章中找到有关这一情况（被称为「幻影旅团」 Phantom Troupe）的完整报道。

简单总结一下就是：「在没有明确理由的情况下，在 $sushi 代币的历史低点期间以很大的折扣将大量金库资产出售给没有明确增值意义的投资者，社区对此感到非常愤怒。」

这次情绪爆发引发了对 Sushi 更有利的更多谈判，但最终该提案被完全撤回。正如 Arca 首席投资官在论坛帖子中 写的那样，「这是成功治理的案例研究，我们很高兴能够同时成为历史和未来的一部分。」 或者更强大的是，正如 DeFi Weekly 所写的那样：「社区的力量现在已经上升到可以与很多机构投资者公开谈判的层级。」

 

去中心化治理的未来之路

 

我收集的大部分数据似乎表明，当前的 DeFi 治理仍处于过渡状态，尚未兑现去信任、无需许可、完全由社区控制的承诺。我发现，投票权、影响力和提案发起权集中在少数人手中，真实的参与率显示了并没有广泛的社区参与。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去中心化治理是实验性的，仍处于起步阶段。我们的研究结果支持了一个直观的结论，即在任何项目的早期形成阶段，都需要一定程度的中心化，因为社区仍在逐步接近临界质量，且该项目仍在整体的 DeFi 经济中巩固自己的地位。通过使用正式和非正式技术进行协调，DeFi 治理正在取得迅速发展，同时争取在决策效率与权力去中心化之间取得平衡。

代币经济学

对 DeFi 治理最响亮的批评声音之一是投票权的分配不平等，导致权力集中在少数人手中。尽管这是早期 DeFi 治理的特征，但我认为还会有很多故事。

尽管这些协议中代币分配结构不同，却导致了投票权的相似集中，投票者如何看待手中的选票似乎也很重要。 例如，Yearn 相对公平的分配可能不会导致基尼系数大幅降低，但可能会让普通投票人相信不会有大型 VC 或核心团队成员主导投票；这个假设可以解释为什么 Yearn （链上和链下治理投票中）的普通投票人参与度更高。

代币经济学的另一个层面是分配。我观察到，Uniswap 与 Sushiswap 相比社区活动较少，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用户在初始分配期间获得 UNI 的唯一方式是通过追溯空投或 3 个月的流动性挖矿计划（仍然只占总数发行数量的 17%）；所有剩余的 UNI 要么锁定在金库中，要么锁定给团队 / 投资人。这种排他性分配可能就是参与很困难的信号，而且仅适用于先行者，有效地将很大一部分用户排除在治理之外。相比之下，SUSHI （和 SUSHIPOWAH）不断地发放给协议的用户。

二次投票是解决投票权分配不均问题的常用想法之一，虽然它不在本文的探讨范围内，但我认为这是投资于治理的人们应该考虑的事情； Vitalik 的「Quadratic Payments: A Primer」一文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提案人身份

尽管提案人明显集中于小圈子内，但投票人更愿意相信由知名 DeFi 人物撰写的提案，而不是由自治社区成员创建的提案，这并非没有道理，尤其是当链上提案需要技术知识，或者更重要的是，实施的提案可能会对协议造成重大影响，无论好坏。其次，大多数协议领导者尊重治理论坛，官方提案（链上或链下）通常反映中的社区意见。在 Sushiswap 案例研究中，负面的社区反应意味着：核心团队成员没有提出具有约束力的 Snapshot 投票。

我相信在 Compound 和 Uniswap 中引入自治提案，是鼓励更多去中心化提案人的良性机制——即使社区成员没有足够的代币来直接提出某些东西，只要他们获得足够的社区支持，仍然能够提交链上提案。自治提案是让持币较少的持币者感受到被倾听的一种方式，这在去中心化治理中至关重要：被倾听的感觉直接影响忠诚度度和参与度。正如传统政治一样，当选民认为他们的声音很重要时，他们更有可能出席投票。

如果我们看一下 Uniswap，在引入 fish.vote 之后以经出现了 2 个自治提案。看到自治提案的引入，感觉很有希望让提案人实现大众化，但这也许是因为过去的提案门槛（1000 万 UNI）高得丧心病狂。

此外，提案门槛降低到 250 万 UNI 后，我发现 Dave Balter 和 Getty Hill 持有的 UNI 远低于最初的提案门槛——1000 万 UNI，这表明降低门槛确实也允许持币较少的参与者提出建议。换句话说，降低提案门槛将允许更多不同的提案人；当然，这可能会以更多垃圾提案为代价，不过以 Yearn 为例，其提案门槛相比前几个协议最低（1 个 YFI 约为 36,900 美元），但迄今为止只看到富有成效的提案。

除了自主提案，强大的治理论坛似乎也推动了去中心化治理的健康发展。任何人无论持有多少代币，都可以对提案流程发表评论和想法，因此论坛是一个非常强大的资源。不过，官方提案反映论坛意见也非常重要； 在 Uniswap 案例研究中，Harvard Law Blockchain 无视了论坛上许多担忧和抱怨声音，导致社区对 Uni 治理失去信任，并削弱了他们为协议治理做贡献的积极性。

透明度

在我个人看来，DeFi 项目为进一步实现其去中心化目标所做出的最直接和最有影响力的改进是：通过改进治理文档和提升透明度，来削减社区参与的障碍。在研究过程中，我发现这些信息可能很难找到或已经过时。关于治理流程如何运作的问题是治理聊天频道中的一个常见话题，尤其更多问题来自社区的新成员。在我看来，协议应该集中精力提供全面且可访问的治理流程文档，并帮助新成员开始提案、投票或委托投票。

 

结语

 

总而言之，我很高兴观察 DeFi 治理在当前基础上如何继续发展。我最喜欢 DeFi 的是：每个人都可以参与改进项目和整个生态系统。如果您正在阅读本文，我敢打赌您已经对去中心化治理感兴趣或参与其中的投资了。您如何看待 DeFi 治理？ 您认为我们可以如何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