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交網絡的金融化：探索下一代數位互動模式

原文標題：Financialisation of Social Networks

原文作者：JOEL JOHN

編譯：Scof，ChainCatcher

引言：

在數字時代，社交網絡正逐漸融入金融元素，區塊鏈技術的發展更是加速了這一趨勢。這篇文章將探討區塊鏈如何改變社交網絡的本質，將它們從簡單的信息共享平台轉變為複雜的金融生態系統。我們將一起見證，在未來，社交網絡和交易所之間的界限將變得模糊，而我們的每一次互動都可能成為價值轉移的媒介。這不僅是一場技術革命，更是對人類社會互動模式的一次深刻反思。

區塊鏈以數據的速度轉移資本。它們還能夠以傳統金融科技公司無法做到的方式，分割和擴大參與者之間的在線經濟互動。我們對這一現象對人際互動的後果尚不完全了解。

當資本形成和投機與注意力市場相遇時，人類行為會發生變化。Polymarket 和 PumpFun 是未來社交網絡的前身。下一個大型交易所將是一個社交網絡，而下一個大型社交網絡可能是一個交易所。

這張由Ben Evans製作的圖表是我最喜歡的圖表之一。它展示了1995年左右，"信息高速公路"出現時報紙收入發生的變化。來源：https://www.ben-evans.com/benedictevans/2020/6/14/75-years-of-us-advertising

我希望你考慮一下Ben Evans的這張圖表。發布於2019年，它展示了報紙直到2019年的收入情況。報紙歷史上是一種人類機構，是我們晨間生活的一部分。但如今，我們用無盡的滑動和一堆表情包取而代之。在點擊至上的時代，故事的相關性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它能激起多少情感。這也是為什麼埃隆·馬斯克選擇收購X，而不是像他的億萬富翁同行杰夫·貝索斯那樣收購《華盛頓郵報》。

21世紀的媒體已成為點擊的遊戲。我們創造了一個平行世界，在這個世界裡，注意力被商品化、量化，並像麵包店裡的糕點一樣出售。不同的是，這裡所塑造的不是面粉，而是人類的思想。而這種交易也像大多數市場一樣，伴隨著成本。Ben Evans的圖表簡單地展示了一個數字在下降。Kyle Chayka的《濾鏡世界》展示了這種變化對文化和社會的後果。

隨著網絡的演變，我們對"好故事"的定義也發生了改變。我們不再優化信息的相關性，而是優化其傳播的廣度，甚至更糟的是，優化其引發的情感。因此，那些曾經突出周邊慈善活動的地方報紙，或那些為了揭示不易被關注的鬥爭而冒著危險的外國記者，現在已不再重要。

我們更願意在社交媒體上看到貓、狗，以及切成30秒的政治亮點。

如今的社交網絡之所以如此運作，是因為它們本質上是交易所。在2010年代初期，曾在華爾街做量化分析師的人們決定跳過市場------這多虧了2008年的金融危機------而選擇加入像Facebook這樣的新興社交網絡。這個人才池隨後將人類的注意力切割、重組並以最高出價出售。在這個過程中，社交網絡變成了交易所，但這些交易所持有大量的價值。

無論是供給方（創作者）還是需求方（用戶）都無法從中捕獲任何價值。當然，Twitter正試圖將廣告收入分配給其頂級創作者，這可能是一種有效的模式。但在這個過程中，它正在撕裂民主，令週末的家庭聚餐變得難以忍受。是否有其他的選擇？

我們希望如此。Qiao Liang來自Degencast，與我們合作撰寫了這個故事。他在過去一年裡一直在構建Web3社交原語，並提出了一些引發我們思考的觀察。論點的核心是：區塊鏈是價值轉移的工具。

隨著它們的擴展，資金將以與所有其他數據相同的速度和頻率流動。在這樣的世界中，社交網絡能否改變其商業模式？讓我們來探討一下。

激勵網絡

在週末，多個與AI相關的代幣被發布。可以將它們視為接入Twitter API的大型語言模型（LLM）。其中最大的代幣（$GOAT）在市場上的市值為4億美元，而此時大多數初創公司的創始人都在努力證明自己的工作價值1000萬美元。這種資本流動的原因是什麼？為什麼人們願意向這些資產投資數萬美元？

一個簡單的解釋是，表情包市場是更大愚者理論的快速演示。人們購買這些資產，希望以更高的估值將其賣給其他人。擁有1個代幣並不會讓你比擁有10,000個代幣的GOAT社區成員的身份有所減弱。但人們的規模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這種敘事具有找到自身傳播和關注的能力。考慮到我最喜歡的作家之一Matt Levine在他的Bloomberg通訊中同時提到了WIF和GOAT，早期階段的初創公司卻難以獲得同樣的媒體關注。

表情資產創造了人際網絡，這些網絡激勵人們提供關注和資本。它們與社交網絡有很多相似之處，都是人類在互聯網的聚集體。但它們的激勵機制不是出於惡意評論或有意義的評論，而是在於資本的形成和投機。只要人群有顯著的新用戶湧入，他們就能受益。極端情況下，缺乏像Doge這樣的"林迪效應"的表情資產，聽起來更像是龐氏騙局而非社交遊戲。

互聯網的運作大多在關注與金融化的光譜上。當你與Twitter互動時，你處於關注的一側。用戶在觀看TikTok視頻時，犧牲關注以獲得多巴胺的快感。而加密貨幣則代表了這個光譜的另一端。當用戶在Reddit圍繞Gamestop聚集時，他們的激勵是金融的。極端情況下，你會看到PumpFun，一個表情幣平台，用戶在這裡為代幣而來，並因每個代幣背後的社交互動而留存。根本上，這兩者都是吸引和留住用戶的機制。你要麼給他們提供激發多巴胺的東西，要麼給他們資本。

這也是我去年在一篇文章中試圖強調的，關於波動性如何推動產品採用。

當時，我並未完全理解資本如何能夠構建新的社交網絡。Farcaster及其首選的表情資產Degen在隨後幾個月內推出。在Farcaster的最初日子裡，用戶的註冊過程是個性化的。Dan Romero曾以安排與潛在用戶的通話並給他們邀請而聞名。這一核心用戶的早期群體，主要是加密領域的創始人和開發者，成為了推動Farcaster早期使用的社交圖譜。隨後，Degen橫空出世。

Degen有一個小費系統，允許社區成員給那些為生態系統增值的倡議或用戶打賞。截至目前，Degen上已經發生了近1000萬筆交易。大約有784,000個錢包持有該資產。Degen將社交網絡（Farcaster）與在其上的金融激勵分離開來。突然間，為網絡提供有意義價值的創作者可能會獲得巨額的小費。

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裡，多個Farcaster社區推出了自己的代幣。雖然許多代幣的價值已經下滑，但它展示了金融化關注光譜如何模糊的有趣方面。如果Reddit在2024年推出，它可能會採用一個基礎代幣（比如RDIT）和數百萬個發放給各個社區管理員的子代幣。這些代幣的價值可能會受到這些子社區成員數量和有意義參與的驅動。

但在Farcaster中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作為用戶，我停止登錄這個產品，因為在某個時候，內容質量有所下降。而我只能在Twitter和Farcaster之間分配有限的時間。

其中一個採用這種小費模式的項目是Bonsai。最初是一個表情代幣，該產品允許跨社交網絡以跨鏈形式給藝術家打賞。最初在Lens上推出，該網絡與Orbs Club等社交錢包集成，允許用戶在zkSync和Base上收集、獎勵和打賞資產。實際上，他們通過允許用戶在網絡之間持有和打賞，使注意力市場可組合。你幾乎可以在群聊中互相打賞，或者使用基礎資產購買反應貼紙。

我們已經看到這種激勵關注的模型的早期變種，比如T2 World。用戶的代幣與社區的聯繫與他們在內容上的參與程度成正比。但這有什麼重要性呢？Web3協議的歷史提供了一些線索。以太坊早期的開發者能夠繼續為生態系統做出貢獻，因為他們擁有ETH這一資產。新財富創造了新一代的企業家。而在過去兩年中，加入鏈上的社區貢獻者卻未能實現相同的財富增長。

我們見證了NFT熱潮（創作者版稅）和Farcaster（Degen小費）所展現的這種世界的短暫閃現，但這些現象並未持續。

原因有二。為了維持這樣的社區，需要有連續性和相關性。無聊猿（Bored Apes）本身是一個有趣的亞文化。但他們的遊戲質量或知識產權的分配卻難以找到任何有意義的相關性。當前算法平台的美在於，它們能夠不斷吸引新用戶並保持參與。

meme市場越來越多地變成了圍繞最新趨勢的投機活動。這些是為了追求利潤而進行的短暫遊戲。

我們今天對此現象的最接近可比例是預測市場和表情代幣。PumpFun往往是寵物名字的極佳來源，因為人們會迅速發布與其相關的代幣。同樣，Polymarket正成為跟蹤市場對事件結果看法的中心。事實上，如果你訪問像美國總統選舉這樣的單個市場，你會看到用戶的觀點如何與他們在結果上的押注相關聯。這有助於理解其立場背後的動機。

Polymarket和PumpFun都促成了數十億美元的資金流動。截止上週，Polymarket在應用商店中短暫排名第一。我們已經超越了"跨越鴻溝"的階段。我們很可能處於消費者在問"我可以花時間使用哪些應用？"的階段。為了構建這些應用，我們需要創建足夠金融化的社交網絡。在我們看來，這些網絡將具有幾個基本原則。

足夠的金融化

在設計社交網絡時，人們不能一味追求所有願望。Varun Sreenivasan在一篇題為"社交網絡的足夠去中心化"的著名文章中提出，期望每個用戶都運行自己的伺服器將是一個錯誤的擴展社交網絡的機制。他接著簡要說明了可以做出什麼樣的權衡，以便系統在不打擾用戶偏好的情況下實現足夠的去中心化。

互聯網缺少的是快速、低成本、雙向的小額價值轉移。當你在Instagram上看到廣告時，價值轉移是單向的。你用注意力換取內容。但如果把社交網絡視為注意力經濟的起源，這一形式的網絡出現在Stripe還是幼年時期時，銀行幾乎還沒有在線。自那時以來，我們的工具集已經發展。

Farcaster Frames和Solana Blinks是雙向價值可以在鏈上轉移的實例。用戶可以直接從其Farcaster動態中"鑄造"NFT。用戶在鏈上被映射，並可能在未來以空投的形式獲得獎勵。以我們為例，作為一家出版物，我最困擾的一件事是我們沒有用戶消費我們內容的鏈上圖譜。在一個以Farcaster驅動的世界中，我們的每篇文章可能都是一封電子郵件的嵌入。用戶在閱讀文章後可以"收集"每期通訊並獲得NFT。

這有什麼重要性呢？可以從兩個方面看待。

1. 一個是自上而下的方法。每當品牌希望與我們的受眾互動時，我們可以簡單地要求他們激勵我們鏈上受眾的子部分。在這種模式下，我與我們的活躍受眾共享激勵。
2. 另一個是社區驅動的增長。在這種模型中，作為出版物，我們隨著時間的推移可能變得冗餘，而是允許社區自我驅動。我們僅僅成為這些思想匯聚、討論和合作的中心。

在第二種模式中，社區對獨立創作者的依賴大大減少。像FriendTech這樣的平台之所以受到挫折，部分原因是其財務結果嚴重依賴於創建該賬戶的創作者。如果創作者出爾反爾或決定不再關心，社區就會面臨困境。諷刺的是，在FriendTech的案例中，平台的創始人自己也決定不再關心並拋棄了平台。在這種情況下，為更強大、更具韌性的社區提供工具就顯得尤為重要。

另一個原因是，獨立個體創作者不應成為股票交易，因為他們終究是人。將他們的價值與股票掛鉤並交易是不道德的，因為這會給創作者帶來他們理想上不想承受的壓力。梵高在經歷抑鬱發作時是否會是個偉大的股票？我們是否希望在尼古拉·特斯拉的狂躁期對其進行投資？個人的經濟價值理想上不應被量化和交易，因為在任何特定時刻的價格反映的是一個人在那個時刻的狀態。人類是潛力的集合，隨著時間的推移會爆發。增加投機元素並不會真正促進創作過程。

在這方面，社區更接近於民族國家，而個體則像公民。一個強大的社區可以抵禦市場壓力，即使其獨立成員在生存所需的條件下掙扎。這也許就是為什麼文明的演進如此依賴於部落。無論如何，我偏離了主題。

如果社區確實是形成資本並進行交易的最佳方式，那麼今天有哪些原語提示這一可能性？大多數作為社交網絡出現的社區將是特定利基的社區，使用可量化的指標來定義排名和社區。這些將是消費者應用，與我們在Pump上看到的極端投機有很小的相似之處。這樣的產品最佳實例是Receipts。

用戶在推特上"炫耀"他們的鍛煉成果

Receipts通過收集來自健身追蹤器（如Apple Watch或Garmin）的數據來發放積分。用戶常常在Twitter上展示他們的"收據"，以獲取聲望和社區認同。如果用戶連接他們的Farcaster賬號，還可以根據所謂的"強度分鐘"進行排名。這些是用戶在鍛煉時心率升高的分鐘數。值得注意的是，這些"收據"是在鏈上發放的，目前在OpenSea上有2100個"收據"待售。那么，這一切有什麼意義呢？

Muzify根據用戶對各個藝術家的播放時間來排名。

它們創造了一個鏈上運動愛好者的圖譜。我們在我們的投資組合公司之一Muzify中也看到了類似的變革。Muzify允許用戶連接他們的Spotify賬號，獲得相對的藝術家音樂播放排名。在過去幾個月中，近百萬用戶與該產品互動。隨著用戶的增加，Muzify可以利用這張"已驗證"音樂愛好者的圖譜，為他們提供免費的音樂會門票或獨立藝術家的早期訪問通行證，而這些藝術家往往對最忠實的觀眾群體幾乎沒有數據。

Muzify的創始人Nameet與我分享了兩個有趣的觀察。首先，在他用戶中，Kanye West是播放量最高的藝術家，這並不令人意外。其次，用戶真正想要的"聲望"是發現冷門且相對不知名的藝術家。用戶常常想要"炫耀"他們對冷門藝術家的了解，以展示自己的品味。

我們的讀者Jaimin正在構建一個類似的產品，它通過瀏覽器擴展幫助用戶"簽到"到小眾網站。因此，如果你在一個新網站（如1998年的Google）推出時就已註冊，並且它後來變得流行，你將會在你的錢包中擁有一個時間戳的鏈上憑證來證明這一點。這個簽到的用途是什麼？目前，它似乎沒有太大用處。它只是象徵著用戶對趨勢的敏銳洞察和對新網站的早期發現能力。

要使這些小眾社交網絡得以發展，需要用戶的臨界質量。Receipts和Muzify目前通過策劃用戶體驗來建立這一臨界質量。隨著時間推移，平台只有在用戶間互動增加時才會演變為真正的社交網絡。

那麼，如何最大化財務結果呢？商業模式是什麼？是否只是將用戶打包並以高價出售？可能不是。為了讓這些企業規模化，需要三個核心要素。

1. 第一，資產發行。用戶在Web3社交網絡中貢獻應當能夠獲得相應的資產。Receipts和Muzify目前使用NFT來實現這一點。未來，這可能是可兌換為代幣的積分。
2. 第二，背景和交易。一個單一的資產如果沒有任何背景，隨著時間推移將變得無關緊要。Polymarket之所以運作，是因為它有多個與特定主題關注度相關的代幣，價格各不相同。PumpFun也有類似的情況。
3. 第三，協調。在Pump上推出的250萬個代幣中，市值超過1億美元的少於五個。原因在於大多數代幣是為了玩弄波動性而推出的。當這些資產與真正需要鏈上協調的社區（通過DAO）相聯系時，我們將看到這些代幣和促進平台的價值提升。

我們可以用一個思維模型來看待這一切：區塊鏈網絡是社交網絡的動態部分。鏈上發生的事件，比如資產價格變動，或用戶大規模轉移資產，都可以成為社交網絡的基礎。這就像如果Venmo成為一個社交網絡一樣。只是，在這種情況下，你所目睹的交易流是全球性的，且更加有趣。我們的一個投資組合公司（0xPPL）正在這一理論的基礎上進行建設。

0xPPL幫助用戶找到錢包之間的聯繫，並基於浮現的信息實現社交交易體驗。圖片來自他們的Twitter賬號。

區塊鏈技術能夠使現有社交圖譜的金融化變得可能。Telegram每月活躍用戶接近8億，而他們現在正通過TON網絡進行貨幣化。根據TONStat，網絡上存在約2300萬個錢包。這有什麼意義呢？TON極高的零售用戶密度為新興應用提供了強大的分發渠道。

用戶已經參與的多個聊天群組，使得在該網絡上進行社交金融互動成為可能。事實上，Telegram對TON的採用可能是我們看到"足夠金融化"的最佳實例。

應用（Telegram）本身仍然是中心化的，而網絡（TON）則是全球價值轉移的媒介。截至2024年5月，Telegram還在試驗將廣告收入和貼紙包銷售的分成分享給平台上的創作者。在這種情況下，加密的元素並未用於開放接入或用戶所有權，而是用於貨幣化。

未來的展望

研究社交網絡的本質時，有一件事情變得顯而易見：現有的企業並不會被更好的替代品所顛覆，而是被一種功能相同但截然不同的產品所取代。TikTok不是更好的Instagram，Instagram也不是更好的Twitter，更不是更好的AOL聊天。抱歉我這樣表達可能有些不妥，但你明白我的意思。未來的Web3社交網絡將不會是更好的Twitter。相反，它更可能展現出行業當前的優點，比如投機、可驗證的排名（聲望）和所有權。

通過這種視角，我們認為下一個大社交網絡更可能類似於一個交易所。如今，當Binance列出一項資產時，立即會被數千萬用戶關注。下一個大社交網絡可能正是那些突出用戶圍繞的資產並進行交易的網絡。Moonshot和Pumpfun是這種現象的兩個實例。但從結構上講，它們並未解決困擾Web2本土社交網絡的古老問題，即媒體的修復或激勵系統。

Web3本土的表情包（如Goat）已經在傳統社交網絡（如Twitter）上傳播。每當這些由LLM驅動的賬戶發布內容時，用戶會迅速轉發並為其附加的故事創造分發，因為他們有財務激勵。我們尚不清楚如果對社區創造的內容採取同樣的方法，會出現什麼樣的行為。用戶能否更好地傳播故事？如果一個社區擁有本地報紙，它能否維持？我們並不確定。但顯然，未來的情形將會有所不同。

不再是每個人的"十五分鐘名聲"，而是資產將在關注度的流動中暫時攀升至1億美元的完全稀釋價值（FDV）。通過研究像Moo Deng這樣的表情資產的性質，你可以看到這一現象的實時體現。但我們如何超越投機呢？

網絡的歷史就是打包和解包的過程。像Receipts和Muzify這樣的細分產品目前是獨立的應用，用戶之間並未互動。但隨著用戶意識到這些資產（NFT或代幣）在協議（Base）中是可以互操作的，這種情況可能會改變。當這種情況發生時，我們將看到界面融合鏈上原語與信息流。這將賦予用戶討論、擁有和協調與他們相關話題的能力。那些能夠很好地實現這一點的產品，將最有可能成為下一個大社交網絡。Web2社交網絡商品化了我們的注意力，並將其出售給廣告商。

基於區塊鏈的社交網絡有潛力通過更細致的機制，幫助用戶重新掌控自身價值：捕捉、交易並從他們創造的價值中獲益的能力。

這將是什麼樣的？Anagram的Joseph Eagan曾給我分享了一個有趣的類比。2021年，Reddit上的Gamestop反抗活動提供了一些線索。用戶們聚集在一起，尋找對沖基金持有的Gamestop空頭頭寸。交易內容在Reddit上發布，而交易則在Robinhood等平台上執行。如果我們假設世界上越來越多的資產將被代幣化並上鏈，那麼一個Web3本土的社交網絡將幫助用戶：

(i) 執行交易

(ii) 與平台分享部分利潤

(iii) 獎勵交易的發起者以及社區的管理者。

但這並未發生。相反，這筆交易的大部分價值（和風險）都被執行交易的平台（如Robinhood）所捕獲。

Web3社交網絡能否讓報紙復興？可能性不大。我認為我們已經超越了那個媒體階段。也許我們正在進入一個階段，在這個階段，社區成員能夠獨立擁有、策劃和貨幣化內容，而不再依賴廣告商來促進內容的貨幣化。Substack是未來網絡的一個預覽。它們（諷刺的是）建立在金融科技的基礎上，這限制了它們賦權創作者向觀眾提供所有權的能力。

如果市場（如Polymarket）是最終的真相尋求機器，那麼將金融激勵與社區結合，或許是比現存的原始注意力經濟更好的貨幣化模型。表情幣是我們未來網絡可能樣子的前奏。我們正在對能夠驅動未來的原語進行壓力測試。這一切都有些瘋狂，甚至有些可笑。

但或許，放眼未來，你會發現我們構建未來所需的原語其實就在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