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桌對話：ZK 賽道的分析框架與機會

作者：ChainCatcher

zk 賽道持續火熱。從去年開始 zk 系的擴容項目也開始持續發力，加快進度，預計今年將有更多zk-Rollup項目上線主網。

此外，在剛結束的 ETH Denver 大會上，zk 成為開發者和投資者們交流中最高頻的熱詞。上週，ChainCatcher 聯合PKU Blockchain、ETH Beijing 黑客松以及Soshow 舉辦了主題為"火熱的Layer2 賽道，關於zk我們應該關注什麼"的Twitter Space 活動，這也是我們 "zk大師課"系列活動的第一期。7 位專注zk領域的嘉賓圍繞大家在關注什麼、如何識別zk項目是否可靠、zk真正的機會在哪裡等問題貢獻了自己的行業觀察。

以下為本場活動的文字整理：

1、主持人Claudia：在剛剛結束的ETHdenver活動上，zk已成為一個熱門話題，各位嘉賓關注到的zk熱點有哪些？

戈多： 在ETHdenver會上，發現了幾個有趣的現象。

首先，大家開始關注zk的進入門檻了。因為zk的編程門檻比較高，需要具備密碼學、數論等方面的知識。在ETHdenver上達成一個共識：如何讓不懂zk的開發者通過DSL編譯器這類特定域語言編譯器、或直接調用API或者SDK的方式來使用zk。

再一個，基於zk有效性證明的特性看到更多zk場景的可能性。比如Modulus Labs是基於zk的鏈上的AI協議，是用zk來保證機器學習的模型是去信任化的，保證模型收到的輸入與用戶的輸入是一致的，包括計算期間的觸發邏輯是不是按照既定的邏輯執行。

還有像zk德撲。線下玩德撲的時候通常會有一個人專門在中間發牌或者洗牌。zk德撲由於是鏈上、去中心化的，需要每個玩家都參與洗牌。前一個洗牌的玩家會對牌面進行加密，後面的玩家會在加密的基礎上再加密，這樣就用到了同態加密技術，在加密的狀態下也可以進行計算，同時保證了誰先誰後洗牌結果都是一致的。其次，就是玩家要依次解密牌面，獲得自己的首牌，那問題是在加密狀態下如何保證計算結果的正確性，這時可附加一個zk來驗證結果的正確性。

Jeffrey： 我們關注到，zk除了關於擴容方向的Layer2、zkEVM熱門話題外，大家開始探索zk在其他領域的應用了，比如隱私、數據共享、和社交相關的身份證明等方面做一些應用方面的嘗試。因為隨著zk算法逐漸成熟之後，會發現zk除了用於擴容之外，在隱私或其他方面還有其它用例。此外，zk的跨鏈橋也是關注的熱點。

Todd： 其中一個現象是，之前聊擴容或智能合約比較多的是zkEVM，但在ETHdenver上，大家開始關注到zkVM（虛擬機）。

zkVM所支持的不一定是Solidity或整個EVM框架，也可能是Rust，C++等相對比較傳統的編程語言。比如明星項目RISC Zero（開源的通用型zkVM）。

還有zkLLVM(zk電路編譯器)，不是以VM形式的存在，而是以Computer的形式存在。如Nil Foundation的項目，允許開發者使用不同語言基於zk開發一些自己所想要實現的功能或者程序。

這些都是從擴容或實現智能合約（SmartContract）角度，在zkEVM之外看到的熱點。

另外，我還看到了zk和機器學習（Machine Learning）的一些結合。過去，這二者總被認為是不能結合的，因為代碼量過大不太適合放在以太坊上，要考慮Proof證明的大小。但最近這方面開始出現了一些初級的應用。比如我看到一個小團隊把自然語言學習特別是圖片識別這個部分，壓縮放到鏈上。未來很有可能通過zk技術，將AI應用程序或機器學習模型和鏈上做一些結合。

Young： 我簡單補充一下，對於降低整個開發者進入zk的門檻，目前無論是項目方還是社區，如Halo2都在積極推動自身的圖靈或者是偏ZKP的基礎設施。

另外，基於zk衍生DID的賽道也比較火。目前，以太網基金會下面的PSE小組在做相關的項目，還有個項目叫Axiom是一個基於區塊鏈的隱私協議。總之，相較於之前的只做匿名幣和隱私，目前zk可探索的應用方向更多。

2、主持人Claudia： 目前 ， 市場上已經有不少zk方向的項目，但有一些zk項目 只 是在強行蹭這樣的一個敘事或者熱點。 我們可以通過怎樣的分析框架和維度 去識別一個可靠的zk類項目？

LonersLiu： 我自己一般從以下幾個維度看zk項目：

第一：項目的方向。因為zk無非就那幾個特點，完備性、合理性以及零知識性。

第二：團隊解決問題的能力。因為要做的方向實際會面臨各種問題，團隊是否有與之可以匹配的技術解決能力，以及商業模式、產品進入市場的策略、BD、監管或產業上下游的完備程度，還有配套開發工具等各種各樣問題，他們是如何去解決所面臨的問題的。

第三：項目所處賽道的競爭情況。如果說，這個賽道已經有足夠強的龍頭，那要以什麼樣的競爭方式去切入市場？

第四：項標的的價格，是不是符合所在機構的投資階段。

以上是我們大概判斷一個zk項目的四個維度。至於項目靠不可靠，主要體現在團隊對自己所處的位置有沒有清晰的認知，以及相匹配的技術跟商業化能力。並不是技術很強，就一定可以在所做的方向上領先。

還有，項目的方向是不是一定要用zk？還是它還可以用其它更好的解決方案（比如MPC、TEE），zk是不是這些方案裡最優的。

另外，團隊的技術人員配置中是否有懂密碼學的。儘管隨著zkEVM普及以及零知識證明工具的完善，開發人員對於密碼學或電路不需要很懂，但由於密碼學是在不斷的迭代中，如果團隊有很懂密碼學的人，相較於其它團隊可能會更有優勢。如果有些技術迭代對於項目是有利的，他可以更早發現。這取決於項目Founder對自己項目的理解是否足夠充分。

Todd： 我覺得最核心的其實就是團隊，此外就看做的東西是不是講得通或者說比較合理。

很多zk項目都提到或者會吹噓自己整個網絡的性能。各個論壇或資料裡已有不錯的參考值可以參考，對於那種聽上去概念、願景及能夠實現的效率稍微有點離奇或聽起來很酷炫，這個時候，就可以把它的整個方案，所選擇的技術路線，所達到的效率和網上所實際測出來的去做一個對比，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避免一些過於離譜的項目。

戈多： 首先，我會把zk項目置於一個中觀的賽道層面，以賽道視角去審視這個項目，看整體的上下游關係是怎樣的，供需情況如何。

比如ETH War，底層可能圍繞ETH POS，像DVT、LSD是圍繞ETH的β（貝塔）的收益部分，再往上可能是抵押借貸，結構化的衍生品、DEX等等就是疊加α（阿爾法）的部分。其次，每個橫向賽道下面的龍頭是哪些項目，壁壘是什麼？關鍵點在於zk屬性能不能幫助一個相對後發的項目獲得某些網絡效應或者來打破壁壘。

相比於zk技術本身，我會更加關注流動性、網絡效應和用戶體驗 這三個方面。

然後，看zk能不能帶來某種範式轉變、推動改變整個市場博弈的格局。比如像滴滴打車，用戶使用之後可能再也無法回歸到傳統打車方式。

至於能不能獲得項目Token部分的收益？要看Token經濟模型，釋放曲線及能不能捕獲項目發展的價值，比如協議的收入等等，還要分析Token具體的供需關係。

Jeffrey： 我補充三點。一是zk方向業務模式是不是合理？例如之前看過一些隱私方向的項目，但是在聊天過程中，發現這個業務模式不是特別合理，用戶難上手，合作服務方對其業務模式也不熟悉，這就有可能是在強行蹭熱度了。

二是團隊。主要還是看這個項目本身做方向，如果是做非常底層的項目，會涉及到非常多的改造和創新，這就要求團隊有很強的密碼學背景甚至是高校資源的配合，而如果項目只是應用了zk中比較成熟的技術，也未必需要有很強密碼學背景的團隊。

三是如果要做一個zk方面的判斷，比較快速的方式就是看項目具體的設計細節。如果是一個完全蹭熱zk熱度的項目，基本上問上幾輪之後，可能就說不出來更具體的。此外，還可以看它的設計架構，如果是從以太坊或其他比較成熟的、熱門的生態copy到其他網絡的，這時就需要提高警惕。

最後，還會再去關注項目的指標，比如性能、測試方式以及zkEVM虛擬機的兼容性信息等。

Maxlion： 我主要補充一下，對zk-Rollup的分析框架。

當判斷一個zk-Rollup的進展的時候，第一，看它的節點是否去中心化，包括排序器、節點的開源程度；第二，看工具鏈，比如編譯器、ID有沒有開發好；第三，看他們的去中心協議，包括共識機制、設計程度和完成程度等等。

這三個部分都會直接影響到完整的主網進展。其實，去年有很多宣布已經上線主網的Layer2有不少是半成品主網，而不是一個完全形態的主網。

此外，還可以去看一個zk-Rollup的開發者社區及應用生態。因為對於通用zk-Rollup來講，開發者社區一定是其長期發展的基本面，一個比較牢固的開發者社區才能夠驅動不斷進行應用孵化，而不是用戶社區。

另外，zk-Rollup應用可以根據應用遷移和應用創新來分析。應用遷移更多的敘事路線是主打從以太坊上遷移更多的DeFi，或者將NFT、GameFi應用到鏈上。但是部分zk-Rollup可能會更傾向於應用創新。

Hill ：第一，看zk有沒有起到或代替原來經濟博弈產生共識的作用。

第二點，zk證明的生成傳遞以及驗證部分如何去中心化。比如Arweave可能通過經濟學博弈讓礦工提供存儲，Filecoin可能用到更多是zk這方面的東西。

現在很多應用都是用經濟博弈代幣模型，如果用zk，去激勵生成證明的驗證者，這樣的模式到底有沒有比之前的那套經濟博弈更好、以及zk證明生成傳遞的去中心化，這是目前很多L2都想要去解決的問題。

3、主持人Claudia：其實這也揭示了當前zk發展面臨的巨大阻礙，接下請各位嘉賓聊一聊zk當前的發展還面臨哪些困境？

LonersLiu： 從Aztec的回應可看出，Aztec Connect並不是因為監管機構的威脅而關閉，而主要出於商業層面的考慮。Aztec Connect的維護成本很高，而團隊的目標是打造下一代的可編程智能合約，並且偏向於隱私賽道。你可以理解為Aztec從特定的隱私轉向了一個通用隱私，跟zkSync從1.0過渡2.0比較相似。因此，目前Aztec的產品跟未來願景沒那麼兼容，所以投入更多精力到新產品的研發，我覺得是沒問題的。

為什麼Aztec Connect的維護成本不低？說白了就是不賺錢，根本原因在於Rollup的商業模式，目前Rollup的利潤主要來自於倒賣gas。Layer2需要付給以太坊數據性可用性成本，Aztec合約在Layer2裡面賺不到錢，還需要不斷給Layer1付費，最終算下來是虧錢的。另外，Aztec合約的交易數據挺大，但是並沒有做太多優化，所以往一層提交data成本特別高。

對於交易抗審查，我記得在以太坊基金會第七次的AMA中，有人提到以Rollup為中心的路線圖一定是最好的吗？未來怎麼實現抗審查特性？當時Justin提到設計一個機制，即使上面節點不處理這些交易事務，用戶也可以自己強制把交易打包到mempool去處理，這也是一種解決方案吧。

Todd： zk在早期開發過程中需要考慮的因素特別多，例如prove端的生成速度、區塊大小，以及如何應用對zk更友好的哈希函數等等，對於Layer2來說還要考慮EVM兼容、鏈上成本的問題。

面對不同的開發環境，我們剛開始也一直在踩坑。所以後來就致力於如何降低zk的使用門檻，讓不懂zk的開發者可以直接通過API和SDK來使用zk。

Hill： zk可能面臨的最大阻礙是用戶心智跟共識，這項技術需要很高的市場交易成本，但用戶還沒準備好為zk付費。就像用戶一開始使用以太坊時，可能會覺得幾塊錢的Gas費用很貴，所以沒有動力去探索去中心化的魅力。如果能把zk成本降下來，以及提高用戶對於隱私交易的重視程度，那麼zk才能被更多的用戶接受。

4、主持人Claudia：其實我非常好奇各位嘉賓們如何看待當初市場流行的觀點？很多人說短期看op，長期看zk。那么op與zk技術爭論的本質是什麼？

LonersLiu： 在目前來看，op的EVM兼容性更好，但它存在挑戰期。zk在安全和隱私方面做得更好，但是構建zk-EVM的難度會比較大，生成ZKP也需要額外的計算開銷。

在早期階段， op可以利用優勢去壯大社區跟生態，同時可以利用第三方的流動性橋方案去短暫緩解挑戰期問題。當然，op後期也會引入一些比如證明以及去構建類似op stucks或Arbitrum nova等方案，讓自己的生態更強大。它們的先發優勢是比較明顯的。

作為後來者的zk，可以在比如說硬件加速、zk算法優化等方面讓zk-EVM的體驗更友好。同時它還可以用強大的遞歸算法去做一些新的場景。我覺得op和zk將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共存，具體的市場佔有率要看誰能更好地吸引開發者，以及為用戶提供更好的基礎設施和體驗。

同時，以太坊基金會在AMA活動中一直推崇zk-EVM，他們覺得未來Layer1也是Snark的形式，通過Snark可以根據需要去聚合或壓縮一些東西。Vitalik在以太坊基金會組織了大概10個人的團隊，去研究怎麼升級到enshrined rollups。這個Rollup其實是有很多的好處的，每個節點不再需要重新去執行交易來驗證區塊。目前的Layer1每個節點都要重新計算很多東西，而zk只需要讓少部分節點發一個ZKP讓其他人做驗證，從而不需要節點重新執行，那麼也不需要狀態見證，因此客戶端可以做得更加輕便。

Maxlion： 我覺得op和 zk的主要競爭在於以太網兼容性（短期）和公鏈性能權衡（長期）。由於op技術面臨的挑戰期，並不具備擴展性，因此我們可以看到op有很明顯的上限。對於zk來說，在相對長的時間周期之內，它可以實現可能上萬的TPS。兩者各有利弊，但我覺得zk可能才是最終的勝出者。

Jeffrey： 我非常同意實現 zkEVM 的難度很大。像op這樣的方案需要挑戰期，而zk技術能夠提供更高的可信度。

今年可能會有幾個EVM主網上線，包括Polygon zk-EVM。雖然兼容度方面已經完成了大部分工作，但是性能方面和硬件配合還需要一些時間來解決。從目前跟一些硬件廠商的交流來看，可能要到年底或明年年初才能有商用的zk挖礦硬件。長期來看，zk技術是一個非常值得期待的方向，因為它能夠提供可驗證性。

第二個問題，實質上是一個可驗證性的问题。目前像OP這樣的方案需要信任，因為很多欺詐證明的目前都還沒完全實現和啟用。因此，如果zk技術能夠實現可驗證性，我們就不需要信任，而是可以驗證提交的數據是否正確。這是一個非常大的改進，除了解決gas問題，也能夠解決信息計算是否可驗證的問題。當然，這兩種技術方案可能會並存，因為像跨鏈橋這樣的方案也需要信任或者使用激勵的方式來保證中心化節點不作惡。但是如果能夠用zk技術來實現跨鏈驗證，那麼這可能是更加美妙的方案。

Young： 我覺得前面幾位嘉賓已經把zk和op目前各自的優缺點都總結得非常好。從拉長整個Layer2的賽道去看的話，它們都解決以太坊的擁堵問題。

雖然都是Rollup路線，但是它們的實現方式不同。Zk-Rollup 依賴於數學證明方式，而 Optimistic Rollup 依賴於欺詐證明方式。從安全性的角度來看，zk-Rollup 可能會更好。

此外，在提交數據到 Layer1 的時候，Optimistic Rollup 的數量可能會稍微大一些，而 zk-Rollup 可能更適合一些數量較小的數據。由於現在硬件的效率提高了，Layer2 中的提交服務的時間可以是一個小時，只要保證最終的提款時間正常就可以了。但是對於一些像之前以太坊 Pow機制的話，你不可能幾個小時不出一個塊。

未來，Layer1 的可控性可能會變得更差，因此 zk-Rollup 可能會在 Layer2 上發揮更大的作用。

LonersLiu： 想問一下，如果用戶使用op網絡向Coinbase充了一筆錢，但後來被挑戰回滾了，這個問題怎麼處理？我至今都沒有看到比較好的解釋。各位嘉賓有什麼看法嗎？

Young： 我覺得這個應該取決於用戶使用的跨鏈橋，如果是官方橋的話應該由官方承擔損失。對這個部分，我覺得所有的layer2都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現在不具備抗回滾性，還沒有什麼合適的解決方案。

LonersLiu： 對，所以這一點來看，我認為zk會好一點。

5、主持人Claudia：最近有很多zkEVM測試網上線，但我們距離第一個真正可用的zkEVM主網還有多遠？

Young： 我分享一下Scroll 的zkEVM進展。我們是在自解碼階段就進入以太坊基金會的zk-Rollup。去年8月正式上線第一版測試網，去年10月份升級了一版測試網，今年2月底又進行了一次測試網的很大升級。

目前整個測試網是完全去許可的，已經有接近90萬個錢包地址，超過370萬筆的交易，測試網數據在zk-Rollup同行裡是較為領先的。同時每次升級測試網的過程中，我們會做大量的安全審計和穩定性測試來保證體驗，安全性和穩定是我們非常看中的一點。

我認為zk-Rollup賽道是一個非常漫長的賽道，無論大家以何種方式去實現zkEVM主網，都需要非常多的迭代。目前我們zkEVM測試網已經離主網版本非常接近，最主要的是解決工程化開發的問題，今年會在某個時間推出我們的主網。

Maxlion： StarkNet可能會在今年夏天或年終的時候推出一個完成度比較高的主網。推出主網前需要完成三個階段的測試：可用性階段、性能提升階段、促進網絡的去中心化階段。

目前它正處在第二個提升性能階段，該階段重點要解決之前網絡擁堵導致的無法交易等問題。目前他們的排序器和選點已開源，證明器也宣布了開源，估計會在今年夏季期間正式開源。

而工具鏈可能會在Q2或者Q1末完成，StarkNet之前在開發語言上做了很多修改，一些工具可能也不是很完善需要調整；代幣治理方面，StarkNet已經進行了一次模擬投票，預計在今年Ｑ2進行真正的治理。此外，StarkNet近兩周可能會有一次重要版本的升級。

6、主持人Claudia：Polygon、Optimism、Arbitrum等zk-Rollup解決方案佔據了大部分的市場份額，隨著zk方案的成熟，你們認為這會帶來最近的機會、最遠或者最大的機會分別是什麼？

Young： 最近的機會可能是zkVM，因為它允許開發者用一些傳統開發語言來開發自己的程序，並最終能夠運用虛擬機，在鏈上完成很好的結合。

而更長期的機會，我認為是有關隱私的機會，特別是在金融場景裡，ZKP確實是一個解決隱私非常棒的方式。

LonersLiu： 我也認同zkVM上線會帶來一些機會。但最近的機會還是zkEVM的上線，比如讓一些跨鏈橋有了新的跨鏈環境，電路審計，上面的生態項目，以及和ZKP生成過程中軟件硬件的加速業務。此外，在Layer2上構建mev和Layer3和一鍵部署Rollup服務等機會。

最大的機會是zkEVM上線後，各Rollup之間會面臨很多有關流動性和可組合性的问题，相應的也會催生很大的創新機會。

Maxlion： 最近的機會可能是zk跨鏈橋，他們可解決不同網絡間的割裂；比zk跨鏈橋相對晚一點到來的機會是zk-Rollup，因為zk-Rollup可能還需要幾個季度完成測試和沉澱。

在zk-Rollup之後的機會，是部署在zk-Rollup上的應用層機會。一是KYC方面的機會，比如可以通過在鏈上部署一個基於zk的KYC模型來幫助我們去中心化、可信地驗證用戶的身份信息。

二是全鏈遊戲和zk的結合，比如通過zk技術擴展了遊戲的可玩性以及遊戲本身運行的邏輯。比如我們可以把遊戲情報通過zk的方式來買賣，或者驗證遊戲情報真實性，包括將原本一些鏈下遊戲玩家的約定變成線上智能合約承諾，而這是傳統遊戲做不到的。最大的機會可能還是zk和機器學習的結合。

Hill: zk最近的機會是用數學可驗證性代替一部分經濟學博弈產生共識所賦能的產品，比如說公鏈、跨鏈橋以及數據庫。除了產品外，也存在類似以太坊POW的機會，比如出現算力集合的礦機。

其次是隱私方面的機會，以及前面嘉賓提到會出現一些信息不對稱遊戲、全鏈遊戲與zk結合的機會。

最大的機會是讓Web3基礎設施以及應用的安全性和成本非常低，有機會和Web2應用競爭去服務Web2覆蓋的一些場景。

最遠的機會是，極致的任意計算+可驗證+可編程隱私對社會的信任規則產生影響，讓人或者組織的信息披露更少，但撒謊頻率變低。比如大家用zk證明來替代傳統的語言等手段來獲取他人信任，最後接近每個人理想中的和諧社會。

觀眾@zoezts提問：對於能適配Rust和c++語言的zkVM，需要把zk證明放在哪些鏈上？它在驗證過程中是否是提供原始信息，然後在鏈上做bellfaire以證明驗證是正確的，那由此是不是證明此鏈不是EVM鏈而是一個基於Rust或其它的鏈。這是否是對zkVM生態或基礎設施的制約？

Young： 事實上它們真正想要上傳的內容是計算結果，計算結果在鏈上只要用一個 bellfaire的智能合約去把完zkEVM計算結果拿到就可以了，並不會受限於你的鏈上內容或者鏈結構。也可以說，通過zkVM去跑的程序最後上鏈的結果，其實在任意的鏈上都可以被使用。

@zoezts：zkVM和zkEVM對標的其實不是一個市場?

Maxlion： 是不同的敘事。無論是在技術層面還是應用趨勢上，它們都有各自不同的側重。zkEVM是想在zk技術和以太坊兼容性上做一個權衡，但是zkVM是想盡可能去發揮zk的特性。

zkEVM相對而言拋棄了以前以太坊網上很多對zk不友好的部分，有很多更原生的設計，相比zkVM在性能上會更好一點。而zkVM則在技術上可能會更友好一點，代價就是不直接兼容，可能要做一些layer3來實現與以太坊的兼容。